“一切都是当代史”的史学思考

发布时间:2018-01-31 07:02:29
  摘要:历史学理论学习,是历史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掌握历史学的理论与方法是历史学研究的基础,也是进一步更深层次研究的必要前提。广泛阅读相关理论知识,丰富自身历史思想,是非常必要的。《历史学的理论和历史》一书,书作者旁征博引,通过大量事实,书籍,思想流派,以缜密的逻辑思维,辨证的分析方法,严谨凝练的文字表达,论述了历史是当代的,是思想精神的观点。本文是在通读全书的基础上,就读书过程中的一些问题,做出思考,整理分析,以为心得。
  
  关键词:历史;编年史;伪历史;历史哲学
  
  作为克罗齐的史学思想的代表作,本书内容充满了思辨色彩,上半部分言理,下半部分引述辩证。作者旁征博引,几乎囊括了西方史学的所有流派的代表,从希腊罗马时代希罗多德,修昔底德,色诺芬,西西里的狄奥多罗斯,到中世纪的尤西比乌斯,奥托,帕特里齐,以及后来文艺复兴时期的马基雅维利,圭恰迪尼,巴罗尼奥,启蒙主义时期的代表伏尔泰,波舒哀,梅奥等人,再到浪漫史学代表吉泽布雷斯特,实证主义代表兰克等等,充分的展现了作者的唯心一元史学观的思想形成历程。“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是克罗齐在实证主义、自然主义风靡社会科学领域,历史研究进一步发展面临巨大转折的关键时刻提出的着名论点,是他极端的唯心一元论的历史主义思想的体现,就像他所说“历史主义就是要肯定生活与实在就是而且仅只是历史”.[1]针对克罗齐的这一历史观点现代诸多学者做了批判,诸如彭刚的《克罗齐与历史主义》,丁向阳的《对克罗齐“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的理解》,王晴佳着《历史的精神精神的历史--评克罗齐“历史学的理论和实际”》,肖迪文的《史学的回归》等,既肯定了克罗齐这一思想在当时的社会学术氛围下,强调人是历史研究的核心对历史发展的重要性,明确了历史研究与现实生活的密切联系,又否定了他的极端的唯心历史观,即否认历史的客观存在性,历史与现实的确实界限,历史与哲学的根本分歧。不去论述理论整体的正确与否,追逐其理论的产生和发展,克罗齐对历史的时间概念的论述,对哲学与历史的思考,对于我们认识历史,研究历史,有重要启迪。
  
  时间是历史的载体,一切人类活动都在时间和空间中得以继续。谈论历史,时间怎能遗忘?从历史的定义看,历史是过去的人类一切活动的客观运动过程,历史的过去性已经给克罗齐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论断最为直接的反击,于是理论本身天生贴有否定的标签,为人所否定。但是克罗齐不是时代的弄潮儿,不是街头的某某,我们亦不是,作为对历史有着深刻思考的历史主义者,克罗齐不是武断,我们更不能开这个源头。前者是客观定义,从历史的客体着手的,后者从历史的主体剖析,两者作为同一矛盾的两个方面,即矛盾双方,是彼此依存的,难道能说哪个对哪个错吗?能因此就抛弃另一方?更形象一点说,就像一个孩童,自身既有爸爸的遗传特点,亦有妈妈的血脉传承,难道能下定论说:因为爸爸的特点显着的,所以妈妈的遗传表现就是错的?或者说因为父母离异就能抛弃一方的基因表现吗?结果不言而喻,克罗齐的对历史主体的深刻研究,应该为我们所重视。在历史和时间的关系中,克罗齐写道“任何历史的重构从来不是完美和最终的,一切历史都在继续被重新思考和补充完善”[2]这一言论,道出了因为时间的无限性,人的认识和历史的关系。从这点看,确实是有理的,“一切都是当代史”也就不是谬误了。由于时间的无限性,人类认识能力和水平的发展性,即使对同一客观历史事实的认识,也会在人所在的当代,有其属于其当代的认知,而这个认知本身也是历史,于是旧的历史形成的新的历史。所有旧历史变成了新历史,也就变成了当代史。克罗齐是这样定义当代史的;“当代史”只应指紧随已完成的行动产生,作为对此行动的意识的历史。
  
  论述至此,笔者不得不提到另一个词“新闻”,因为有人说当代的事件是新闻,不是历史。“不能撰写‘进展中的事实’的历史即进程尚未结束的历史,因为这样的历史既不能判断也不能思考”[3]这是“新闻”不能成为历史的原因的主流认识,克罗齐也做过论断,并从人类认识的无限性和时间的延续性做了反驳,本文就不做多余赘述,但笔者对此有这样的疑问:试问历史既然是一切活动,难道新闻不是活动的一部分吗?新闻也是过去的,哪怕是一秒钟之前,也是符合历史的时间特性的,新闻是从哪个方面否定历史的?新闻活动作为历史活动的一部分,实在难能否定历史本身,如果硬要将否定肯定,就好像说因为你的手所以你不是人,因为你有脚所以你不是人,用部分否定整体,滑稽可笑,令人贻笑大方。换个角度,如果把历史换个词,及历史学,就是两个部分的相互否定了,命题就存在真的可能。于是关于新闻和历史,是不是能做如下论述:新闻不能否定历史,而否定的只是历史研究,即历史学。另一种反驳正好相反,它指出仅就当新闻代替当代史,命题就存在致命弱点,即新闻是历史,这是明显的手是人,壶盖是茶壶理论,无法立足。确实,部分不能替代整体。故关于当代史笔者提出这样的表述:当代史是当前一切人类的客观活动,具有高度的整体效力。克罗齐当代史的论述是整体的,不能割裂,曲解。
  
  “当代时间是当代史的存在形式,只是历史中一部分具有的特点,非当代史不可能有当代的时间,但却可能因为与现在生活的联系而具有当代性。”[4]有学者已经从当代性给了这个命题存在的肯定,那么从历史的主体思考历史,笔者有着这样的思考:“一切历史是当代史”是真命题。如何认识历史,研究历史,要解决这个问题,哲学就掺杂其中。问题的核心就是哲学要不要参与其中,哲学如何参杂其中?首先,第一个问题,克罗齐给与了坚决的否定,从他对于中世纪史学到浪漫主义史学的发展历程的研究,到对历史参与由神性发展到人性的历史决定论的二元论彻底推翻,我们可以清晰的获得指导,哲学不能离开历史,否则必将陷入先验论的泥沼,历史学也不能脱离哲学思维,否则像纯粹的编年史一样,不经思想的主体引入,难以产生当代社会意义,历史学就成了死历史,必将衍生历史循环论。“当把编年史降低到其实际和记忆功能,把历史提高到对永恒的现在的认识时,历史就凸显出同哲学一体,而哲学不过是永恒的现在思想”[5]这样的结论确定了两者的必然联系,也指出了其存在方式,但是其历史与哲学同一的思想混淆了主观和客观界限。社会实践表明,作为认识本身的哲学,虽然属于认识范畴,是人的思想意识,但是发展的动力来源人类实践,来源于历史,并指导历史,哲学活动本身也是历史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哲学包含于历史。如果把两者同一,哪怕是特殊同一,都会混淆认识和实践的界限,这不是二元论,是一元中的矛盾双方。历史和哲学关系,从本质上说是历史和历史学的关系,以此为切入点,克罗齐的历史与哲学同一论,就产生了积极意义,即把历史理论作为哲学的一部分,及从一般认识过渡到逻辑思维的理论高度,这样哲学便对历史发展起作用,哲学思想在社会发展中得以体现,在历史长河中永存。由此笔者做出如下思考:哲学发展要以历史活动为依据,历史学研究终究也必须以哲学思维审视,两者及独立发展,有互相带动。
  
  以上的关于克罗齐的“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和历史与哲学的思考,是笔者在对书籍本身一阅的思考,结合自己对历史的理解形成的认识结果,因为理论的深奥,和笔者对历史理解的肤浅,可能论述多有错误或纰漏,请批评指出。
  
  参考文献:
  
  [1]Benedetto Croce.道格拉斯·安斯利,傅任敢译。历史学的理论与实际[M].商务印书馆,1982:134-135.
  [2]Benedetto Croce.田时纲译。历史学的理论和历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3]Benedetto Croce.田时纲译。历史学的理论和历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4]丁向阳。对克罗齐“一切真历史都是当代史”的理解[J].江汉论坛,1988 年 06 期。
  [5]Benedetto Croce.田时纲译。历史学的理论和历史[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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