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年来， 中越经贸关系快速发展， 广西在中越经贸关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目前， 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的贸易主体覆盖范围广， 贸易数量连年快速增长， 贸易结构互补性强。但是， 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中还存在着商品结构失衡、法律制度不完善、交通设施相对滞后以及非经济因素等问题。进一步促进广西与越南的经贸合作， 要在发展的过程中解决贸易失衡问题， 推动共同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 不断提升基础设施建设水平， 加强沟通与协调以降低非经济因素的影响。
关键词：广西； 越南； 经贸合作； 边境；
中国与越南山水相依， 多年来中国都是越南最大的贸易伙伴， 2016年越南已经成为中国在东盟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由于地缘的因素， 在中越经贸关系中， 广西发挥着重要作用。探讨和分析广西和越南经贸合作的现状， 剖析合作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既具有一定的学术意义， 也具有特殊的实践价值。
一、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的现状
（一） 贸易主体覆盖范围广
贸易主体是指参与贸易活动过程的人或组织。在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过程中， 贸易主体发挥着重要作用， 没有贸易主体就不可能有双方贸易关系的存在。中国在1978年进行改革开放以前、越南在1986年实施革新事业之前， 都实行计划经济， 当时中越两国的外贸都带有明显的计划经济特征， 外贸的经营权集中于极少数外贸公司。随着中越两国改革事业深入发展， 两国分别确立走市场经济之路， 在此探索过程中市场经济主体逐渐发育并成长起来。伴随着这一过程， 对外贸易的主体在中越两国也逐渐成长起来。
从当前广西与越南的经贸合作来看， 贸易主体覆盖的范围广， 既有国有企业， 也有民营企业；既有中资企业， 也有越资企业；既有中越两国之外的外商独资企业， 也有中国或越南与其他国家的合资企业。其中， 民营企业占据了主要地位。在广西方面， 与越南在经贸合作过程中的许多贸易主体， 并不是广西本地或越南的企业， 而是中国其他省份的企业， 而且从数量来看这些企业占据着极大的比例。这些企业部分来自与广西毗邻的广东省， 也有部分企业是来自与广西相距较远的江浙一带， 这些企业通过广西的外贸企业以一般贸易或边境贸易等形式将产品出口到越南， 由于需要考虑运输成本的问题， 广西则成为这些企业把产品出口到越南的首选必经之路。在越南方面， 与广西进行经贸合作的企业主要有国有企业、民营企业以及个体。这些企业与个体也并非都来自与广西接壤的广宁、谅山、高平、河江四省， 其中与广西进行边民互市的个体主要是来自河内、胡志明、海防等地。
（二） 贸易数量连年快速增长
长期以来， 由于地理等因素的影响， 与越南的贸易关系在广西的对外贸易关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特别是从2000年开始， 越南连续17年都是广西最大的贸易伙伴[1].从表1的有关数据可以看出， 2003年后广西与越南的贸易获得迅猛发展。除2004年外， 广西与越南双边贸易额的增长率都在20%以上， 其中大多数年份增长率超过了30%, 这反映出广西与越南的贸易关系呈越来越紧密的态势。
表1 2003-2015年广西与越南进出口贸易情况单位：亿美元
据中国海关总署统计显示， 2016年我国对越南进出口6 493.1亿元， 增长8.9%, 进出口规模位列东盟各国首位[2].在边境贸易方面， 据越南工贸部统计， 2015年越南边贸总额为275.6亿美元， 其中， 中越边贸额达234亿美元， 占比85%, 同比增长10.1%[3].同时带动了双方在边境地区旅游、物流、人员往来等多个领域的发展与合作， 中越边境贸易发挥着越来越独特的作用[4].考虑到中越经贸合作过程中广西所发挥的独特作用， 越南与广西的经贸合作从理论上来看应该也是获得迅速发展的。2015年全年， 广西对越南出口179.20亿美元， 自越南进口67.20亿美元， 越南对广西逆差为112亿美元。其中， 边境小额贸易占据主要地位。据南宁海关统计显示， 2015年广西继续发挥沿边优势， 边境小额贸易额达1 059.7亿元， 同比增长17.1%, 占同期广西外贸总值的33.3%.广西边境小额贸易额位居中国首位[5].
（三） 贸易结构互补性强
广西有8个边境县市 （东兴、防城、宁明、凭祥、龙州、大新、靖西、那坡） 与越南 （高平省、谅山省、广宁省、河江省） 接壤， 边境线长637千米。双边沿陆地边界有6个国家一类口岸、7个国家二类口岸和25个边民互市点， 沿海还有4个边贸码头。在历史上， 中越边境地区的居民就存在着亲属关系， 他们形成了许多相同或相似的生活习惯和风俗。同时， 由于地理上的原因， 也使两边的气候既有相近之处， 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异。在农业贸易方面， 由于处于不同的气候带， 广西与越南在物产方面又存在明显的差异， 使广西与越南在农业贸易方面存在着较强的互补性。同时， 由于中越两国在经济的发展水平方面还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中国现在在逐步地向更高的工业水平发展， 越南在相当长的时间还处于较低水平的工业化水平。中国出口的产品主要以工业产品为主， 越南主要以低端制造业和农产品为主， 两国的贸易结构具有较强的互补性。
越南出口的许多农林渔产品是中国需要大量进口的， 如大米、木材、海鲜、水果、咖啡、橡胶和药材等。中越关系恢复以来， 越南的橡胶为广西的一些轮胎制造企业提供了原材料。来自越南的红木也繁荣了中越边境地区的凭祥市红木家具市场。在工业贸易方面， 中国能够为越南提供质量较高的产品， 例如重型卡车。中国需要进口的石油、煤炭等初级产品， 可以途经广西进口到中国发达省份， 因此， 两国在工业贸易方面也存在着较强的互补性。以2016年9月为例， 海关数据统计显示， 中国与越南双边贸易总额达85.06亿美元， 环比增长3.22%.进口方面， 中国自越南主要进口的前5位产品是电子、特殊交易品、棉花、橡胶及其制品、机械；出口方面， 中国对越南主要出口的前5位产品是电子、机械、钢铁、铝及其制品、针织物[6].总体来看， 进入21世纪以来， 随着中越贸易额的迅速增长， 广西与越南贸易额也在不断攀升。广西从越南进口的多数是农产品和工业初级产品， 出口到越南的产品多以工业制成品为主。这样的一种贸易结构， 使双方形成了很强的互补性。
二、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中存在的问题
（一） 贸易商品结构失衡
从中越的贸易合作来看， 贸易额在迅速地提升， 广西与越南的贸易额也是如此。但是， 在注重贸易数量的同时， 也要注重贸易质量。从双方的贸易质量来看， 水平还是比较低的， 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由于双方发展程度的差异性， 使双方的出口贸易存在着明显的差异。2016年， 广西的GDP为18245.07亿元， 全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8 324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0 359元[7].按照世界银行的统计， 2016年越南的GDP为2 026.16亿美元 （国际汇率） , 人均GDP为2 186美元。按国际汇率进行折算， 广西的GDP约为越南的1.3倍， 而广西的人口约为越南的一半。由于双方发展程度的差异性， 使双方不可避免地在贸易方面出现失衡的现象。从现在的贸易结构来看， 广西主要是从越南进口煤、铁矿沙、腰果、水果和农产品等；广西向越南出口高附加值的产品， 如摩托车、汽车、电脑、家电等。二是由于广西在中国还处于相对落后的发展水平， 致使广西本土企业向越南出口的产品质量也较为低端。而2016年广西GDP排在全国第18位， 人均GDP更是排到了26位。广西本土缺少知名品牌， 更缺少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企业。因此， 在中越贸易额迅速增长的同时， 广西也面临着继续维持广西与越南贸易额的同步快速增长的压力。
（二） 法律制度不完善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 中国与越南的法治建设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 两国政府都已经明确表示要推进法治建设。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全面依法治国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重要保障。必须把党的领导贯彻落实到依法治国全过程和各方面， 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道路， 完善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 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 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8]2016年1月， 越南共产党在其十二次代表大会上指出：“在党的领导下， 继续实现社会主义法权国家的完善是政治体系革新的重心任务。在国家的组织与活动中， 要实现民主， 遵守法权原则， 必须发生积极转变， 达到更高效果。国家法权的建设要配套进行， 含盖立法、执法、司法并朝着精简利索、效力、效果的方向而配套进行；要与经济、文化、社会的革新紧密衔接。继续完善保卫宪法和法律的机制。”[9]固然， 两党和两国政府都已经决定推动国家的法治化进程， 但从实践来看， 两国的有关法律制度还需进一步完善。
从共性的角度来看， 一方面中越两国的法律法规都不够健全和协调。由于两国的法治化进程推动的时间还不够长， 法治的理念也还未深入民心。加之， 许多法规政出多门， 存在不协调、不统一的现象。另一方面是中越两国的法律法规还存在着一些漏洞和缺陷， 特别是由于对走私、结算、进出口报关手续与流程、税收监管等缺乏统一的法规和监管， 在中越边境地区出现了走私等违法犯罪行为。从差异性的角度来看， 广西和越南具有自身特殊性。中国在一部分服务贸易领域缺乏法律规范， 目前是以行业或者企业内部制度的形式运行；而越南由于国土呈长条形， 加之南北经济差异较大， 其对外贸易的法律制度存在南北不协调的问题。
（三） 交通设施相对滞后
基础设施是发展双边贸易的基础， 特别是交通设施更是对双边贸易的发展起到关键性作用。从现有情况来看， 广西与越南交通设施的落后， 严重地影响到了双方经贸合作的有效推进。
从广西方面来看， 广西在中国的诸多省份中， 经济方面相对落后， 基础设施建设方面也是如此。在2004年之前， 即黔桂线没有扩能改造之前， 广西的铁路系统几乎是整体性地落后， 不但速度慢， 运力也小。直至目前在广西部分地区 （特别是边境和少数民族地区） 还面临着严峻的脱贫问题。应该看到， 广西最近十几年的发展是非常迅速的， 交通设施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同时， 由于自然条件所限以及其它因素影响， 广西在交通设施方面还存在不足之处。例如， 河内 （嘉林） 至南宁的跨国火车T8701/MR2 （越南境内是MR1） , 行车时间需要10多个小时， 且火车上的设施陈旧落后， 明显跟不上中国其他路段火车的发展速度。此外， 与公路、铁路交通相配套的设施更是严重不足。如位于中越边境的广西东兴市， 其仓储装卸能力、住宿服务能力等都明显满足不了现有的发展需求。除了陆上交通之外， 海上交通本应是中越贸易的主要渠道， 但受限于广西自身海运以及港口设施等原因的影响， 海上运输依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从越南方面来看， 越南交通设施整体相对落后。在与中越贸易密切相关的交通设施方面， 越南交通设施的发展更是严重滞后。至2013年， “越南拥有各种铁路约2 700公里， 连接全国各居民区、文化、农业和工业中心。七条干线铁路和一些支线铁路把越南北、中、南部联为一体”[10].其连接河内和胡志明市的主干线设施也还比较落后。由于在2010年6月越南国会投票否决了越南政府关于在河内市与胡志明市之间建设高铁的议案， 所以直到现在， 越南依然没有建设高铁， 以至于越南交通部门的官员也说， “越南的铁路基础设施经常因破旧落后而被人讥讽。如果我们不投资改变这种现状， 这个部长下台了， 另一个部长上台了， 都会因落后而被百姓讥讽。我们没有钱， 但仍要让我们的基础设施能够满足现代化和工业化的要求， 这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11].与广西接壤的边境省份的交通设施更是落后于河内、海防、胡志市等地的发展速度， 在边境口岸时常出现运货通关汽车大排长龙的景象， 严重地阻碍了广西与越南贸易的发展。
（四） 非经济因素对贸易环境的影响
中越之间的经贸关系也不可避免地受到非经济因素的影响， 这些因素涉及政治、安全、社会和文化等领域。具体而言， 影响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的非经济因素主要体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一是由于历史和现实的原因， 中越现在依然在海洋岛屿主权及海洋权益等方面存在争议， 这难免会影响双方的经贸合作。二是中越民间情绪的影响。中越两国要建立牢固的双边友好关系， 需要民众的支持， 这也同样体现在双边经贸关系上。现在无论是在中国还是越南， 两国国民对对方都缺乏足够的了解， 甚至存在着严重的误解。两国民众之间的非理性情绪和行为， 有时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双方正常的经贸合作。三是中越现在都面临着严峻的反腐败形势。清廉高效的政府无疑是有利于双方的经贸合作的， 特别是有利于营造一个较好的投资环境。由于都处于社会转型期， 加之体制缺陷等其他因素的影响， 无论是中国还是越南， 现在都面临着严峻的反腐败形势。从表2的数据来看， 根据透明国际组织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 所公布的数据， 越南的清廉指数得分排名比较靠后， 这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越南与广西的经贸合作。
表2 越南历年清廉指数得分及排名情况
三、促进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的对策
（一） 在发展的过程中解决贸易失衡问题
在广西与越南的经贸关系中， 越南的贸易逆差问题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此问题的解决方式， 可以通过非零和博弈 （Non-zero game） 的方式解决， 较好的解决方式应该是在发展的过程中解决这一问题。对于中国而言， 这既有利于减少中国经济对出口的依赖， 也要求中国进口更多国外的产品， 这都有利于越南减少对华贸易逆差。对于越南而言， 随着越南自身经济实力的提升， 贸易结构不断优化， 特别是随着越南加入CPTPP以及与欧盟签署自由贸易协定， 会使越南企业减少对中国服装产品原料的进口， 也让许多中国的服装厂搬迁到越南， 这都会减少越南的贸易逆差。
越南经济学家范士诚认为， “越南减少对华贸易逆差是可以实现的。越南已结束TPP以及同欧盟的自贸协定谈判， 东盟经济共同体 （AEC） 也已建成。特别是AEC, 各成员国之间90%的税目商品降至零关税， 汽车零部件、农产品等敏感产品的关税亦降至5%.越南可增加自东盟其他国家的进口， 以缓解自华进口的压力。同时， TPP对知识产权、原产地的严格要求， 也将迫使企业减少自华进口”[12].2015年， 越南对广西的出口增长率为546.7%, 而广西对越南的出口增长率仅为17.1%.在2016年第一季度， 越南对华出口185亿美元， 进口250亿美元， 逆差65亿美元， 同比下降15.6%, 相当于减少12亿美元[13].可见， 越南对华贸易以及越南对广西贸易逆差都在朝着减少的方向发展。
（二） 共同完善相应的法律法规
目前， 中国和越南都处于推进国家法治化的进程当中。中国和越南都需要不断地推进国家的法治化建设， 以利于与其他国家的经贸合作。在广西与越南乃至中越经贸合作的过程中， 存在着法律法规不完善以及政府监管错位或缺位的问题， 应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改进。
1. 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
一方面， 对于经贸合作创新， 两国政府应加以引导和规范， 同时创造宽松的发展环境， 减少限制和束缚。另一方面， 对于经贸合作过程中出现的违法犯罪行为， 两国政府应予以强有力的打击。
2. 要保持双方经贸合作过程中相关政策的稳定性和协调性。
广西与越南的经贸合作不是短期性的经济行为， 而是长期性的互利关系， 所以保持双方经贸合作过程中相关政策的稳定性和延续性非常重要。同时， 广西与越南的经贸合作不是单方面的经济行为， 需要双方的合作与协调。在这方面， 需要两国政府或者广西和与广西接壤的越南四省进行定期的磋商与协调， 解决经贸合作过程中出现的问题。近年广西与越南边境四省每年都举行党委书记会晤， 同时还成立了广西与越南边境四省联合工作委员会， 这都是比较好的沟通和协调机制。
3. 加强监管， 严查双方经贸合作过程中存在的腐败、跨国犯罪、偷税漏税等问题。
广西与越南在经贸合作过程中， 出现了一些明显的违法犯罪行为， 对于这些行为应该予以严厉的惩处， 以持续高压的态势对犯罪者形成震慑。双方可以考虑通过国家层面、省级层面和城市层面的协作， 采取双向调查的方式， 联合打击跨国犯罪行为。
（三） 提升基础设施水平
广西与越南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 都有许多改善的空间。总体而言， 广西可以从两个方面着手， 一是着力发展广西自身的基础设施， 二是积极与越南沟通发展双边的互联互通。
对于广西自身的基础设施， 特别是交通设施， 需要着力予以提升。与广西和越南贸易直接相关的公路与铁路网络， 广西方面已经取得了巨大进步， 现在比较欠缺的是港口与空运。在港口建设方面， 现在广西拥有北海港、钦州港、防城港、南宁港、梧州港、贵港港、柳州港等， 其中最大的港口为防城港港口， 2014年吞吐量为1.15亿吨。应该看到， 广西的港口建设已经取得很大成绩， 但是与发达地区相比， 还存在着明显的差距， 如宁波的舟山港每年吞吐量超过10亿吨， 对此， 广西应对港口建设给予更多的重视， 使之达到与广西经济发展速度相匹配的程度。在空运方面， 广西与越南的空中运输更是严重短缺。这固然与双方贸易过程中的需求较少有关， 同时也与广西自身的发展水平较低有关。根据现有的实际需求， 广西可以考虑鼓励小型运输飞机的使用， 以推动广西与越南的空中运输贸易。虽然小型运输飞机的货运量比较有限， 但其运输的速度较快。随着双方贸易额的迅速增加， 特别是需要运输紧急和贵重的物品， 有时甚至需要运输人员， 小型运输飞机在这方面能够很好地弥补其他运输方式的不足。
对于广西与越南的互联互通， 广西有关政府部门可以与越南进行更积极的沟通， 推动更多项目的实施。最近几年， 广西与越南的互联互通取得重大进展。“2017年11月28日， 首趟中欧班列 （中国南宁-越南河内） 跨境集装箱直通班列满载货物从中国南宁出发， 经过近20小时运行后顺利抵达越南河内；12月1日， 中欧班列 （中国南宁-越南河内） 跨境集装箱直通返程班列抵达中国凭祥口岸站。这标志着中欧班列 （中国南宁-越南河内） 跨境集装箱直通班列成功双向对开， 构建起中国与越南间的物流黄金通道”[14].2017年底， 广西也准备与越南建设东兴至芒街的铁路， 以加强双方的互联互通。2017年9月13日， 中越北仑河二桥正式建成[15].同时， 也应该看到， 广西与越南的互联互通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一方面是需要加强基础设施的建设， 推动更多项目的实施。另一方面， 需要加强双方的制度性协调， 为互联互通创造更加便利的通关手续及更加周到和高效的服务。
（四） 加强沟通与协调， 降低非经济因素的影响
1. 加强沟通与协调， 增进互信。
广西与越南人员往来频繁， 双方民众有着密切的交流。自2000年起， “中越青年友好会见”活动每年都在广西举办。在边境地区， 中越举办了多届中越边民友好大联欢活动， 中越边界线各口岸出入境人数平均每天达2.3万人次[16].通过举办活动， 增进两国民众的相互了解。在经贸领域， 双方应加强沟通与协调。如在检验检疫中通过双方海关互派人员交流、相互承认检验结果等形式加强合作， 也有利于增进信任。同时， 继续举办好包括中越人民论坛、中越青年友好会见、中越边民友好大联欢等各种人文交流活动， 增进双方民众之间的交流和了解， 维护中越友好关系， 也为广西与越南经贸合作创造更好的条件。
2. 本着求同存异以及和平友好的精神， 妥善处理好海上问题。
从短期来看， 双方应认真落实好两国达成的相关文件， 包括2000年12月25日中越两国政府在北京签署的《两国在北部湾领海、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的划界协定》《北部湾渔业合作协定》， 以及2011年10月11日签署的《关于指导解决中越海上问题基本原则协议》。从长期来看， 两国可以探索在海上建立紧密的合作， 进而最终能够以友好合作的精神解决这一问题。
3. 加大反腐败力度， 营造良好的投资和贸易环境。
在中国方面， 从2012年至今不断加大反腐力度， 已经查处了一大批腐败分子， 使党风政风焕然一新。在越南方面， 近年来也查处了一些高官， 如2017年查处了越共政治局原委员、胡志明市委原书记丁罗升， 震动了整个越南政坛。越南换届之后的领导层， 也纷纷表达了反腐败的决心。中越两国坚持把反腐败稳步推进下去， 将为双方创造一个良好的经贸合作条件。在此过程中， 当然也有利于推进广西与越南的经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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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透明国际在2012年前后对清廉指数的得分进行了修订， 在2011年之前以10分制为标准， 在2012年之后以100 分制为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