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散文浪漫主义精神的诗意表达

发布时间:2014-06-09 12:24:40
   摘要:作为中国早期浪漫主义文学的集大成者, 《庄子》散文瑰丽多姿, 处处洋溢着诗意。精妙卓殊的哲思、雄奇怪诞的意象、变幻万端的笔法是其浪漫主义精神话语体系的关键所在。对生命哲思进行文学浸染与艺术加工, 是《庄子》散文的独到之处。庄子善于运用想象、异化、夸张、比拟等艺术手法将抽象枯燥的哲理幻化为具体可感的意象。“三言”文体的动态流转, 行文结构的不拘一格, 修辞手法的灵活运用, 为散文创作蒙上了一层神秘奇幻的色彩。
  
   关键词:《庄子》; 浪漫主义精神; 哲思; 意象; 笔法;
 
  
  《庄子》散文凭借精妙卓殊的哲思、雄奇怪诞的意象、变幻万端的笔法在先秦诸子散文中独树一帜、脱颖而出, 壮大了我国浪漫主义文学的一脉。从现存史料来看, 现实主义美学是先秦诸子散文的主流, 文多质朴, 语言洗练, 论证笃实, 少有《庄子》散文的天马行空、浪漫四溢。正如文学大师鲁迅所言, “其文汪洋辟阖, 仪态万方, 晚周诸子之作, 莫能先也”[1]281.唐代浪漫主义诗人李白用“吐峥嵘之高论, 开浩荡之奇言”[2]1843来概括《庄子》一书的浪漫主义格调, 可谓精准到位。作为中国早期浪漫主义文学的集大成者, 《庄子》散文瑰丽多姿, 处处洋溢着诗意。
  
  一、精妙卓殊的哲思
  
  作为道家学派最重要的典籍, 《庄子》首先作为一部哲学着作而存在, 由庄子与其后人共同撰写, 专注于对道家学派哲学观念的言说。由于其将哲学抽象性与文学形象性浑然天成般地融合, 也被称之为“哲学的文学”与“文学的哲学”.正如闻一多先生所言, “读《庄子》本分不出哪是思想的美, 哪是文字的美。那思想与文字、外型与本质的极端的调和, 那种不可捉摸的浑圆的机体, 便是文章家的极致, 只那一点, 便足注定庄子在文学中的地位”[3]284.而“以思想家而兼文章家的人, 在中国古代哲人中, 实在是绝无仅有”[4]56.对深奥的哲理进行文学浸染与艺术加工, 是《庄子》散文的独到之处。
  
  庄子精妙卓殊的哲思为散文创作蒙上了一层神秘奇幻的色彩。庄子认为“道”是生命的本源, 统领世间一切, 它亘古有之, 独立于天地间, 无处不在, 又难以捉摸。“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 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 先天地生而不为久, 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表明了“道”的时空无限性与永恒性。而人的终极目标, 便是对“道”的体悟。这种无限超脱、永恒变幻的宇宙观, 催生出庄子艺术创造与审美追求的超功利性, 表现在散文中则是“非理性”、“无意识”艺术手法的大量运用, 如想象、虚构、夸张、比拟等。庄子通过建构奇妙怪诞的梦境来传达抽象的哲思, 全书约有十一处涉及到“梦”的书写, 比较着名的有“庄周梦蝶”、“周文王托梦”、“栎树见梦”、“骷髅见梦”、“神龟之梦”、“郑人托梦”等寓言故事, 还有关于梦的对话及单纯对梦的描绘。这些“梦”的内容涉及面极广, 不仅全方位体现出庄子思考的深度与广度, 更创造出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意象, 如开口讲话的骷髅、托梦求救神龟、十丈粗的栎树、异化的蝴蝶等, 它们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成为庄子表情达意的符号。与儒家讲究“不语怪力乱神”不同, 庄子在自然无为中任凭想象力自由驰骋的艺术创作, 玩宇宙万物于股掌, 驱神灵鬼魅于笔端, 极大地实现了文学最大的自我化与个人化。
  
  《庄子》散文的论辩色彩客观上增强了其文学的形象性。论辩是先秦诸子散文最大的特征, 为了有效宣扬自己的思想, 作者或假借对话的形式, 或依托具体的物象, 或运用充沛的情感加以渲染, 使文章观点形象化, 便于世人理解。《庄子》是先秦论辩艺术的杰出代表, 两极流转的逻辑是庄子哲学的中心, 他在散文中巧用夸张来组织小与大、美与丑、真与假、有与无之间的论辩。如《逍遥游》中庄子借鲲鹏与学鸠在形体、能力、志向上的大小之辩, 来表明大境界的超越性与小眼界的限定性, 希冀世人要以小知“化”大知, 实现“逍遥游”的理想。与儒家借助概念、逻辑、命题、论断的理性模式不同, 庄子采用天真自然的寓言形式进行说理, 或将抽象的哲理直接具体化为生动的形象, 以启发读者心领神会, 如《逍遥游》开篇描绘大鹏的体型庞大所用的明喻, “鹏之背, 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 其翼若垂天之云”[5]1, 将大鹏的翅膀比作无边无际的云彩, 带来极强的画面冲击感。或巧妙将深奥的哲理灌注于故事中, 在情节延展的过程中娓娓道来, 如在《养生主》中, 庄子并未直接用文字来长篇大论养生之道, 而是用“庖丁解牛”的故事暗喻人要“依乎天理”, 即顺应自然、掌握规律, 以此生动地传达出因循自然的人生价值观。寓言作为一种文体形式, 在凸显作者主观创造性的同时, 更好地实现了哲理意蕴的表达。
  
  《庄子》的语言文字经精妙卓殊哲思的浸润, 呈现出明显的诗意化特征。多义性与情感性是其最主要的表现。有学者统计, 《庄子》中除去篇名及人名, “游”字共出现了106次, 成为先秦典籍之最。它的含义比较复杂与丰富, 主要有无目的性、精神性、虚无性与自然性四个层面[6].相较而言, “道”的语义更为模糊, 它是道家思想的核心, 在全书中出现过300多次, 出现过方法、规律、言说、真理、精神境界等各种读解。同样, 语词的暧昧性与哲理的玄妙性造成了寓言的多重内涵, 如众说纷纭的“庄周梦蝶”.秉承庄子复归自然、解放天性的哲学观念与生活旨趣, 全书具有浓厚的感情色彩, 情感激越, 跌宕起伏, 颇具感染力。时而喜悦肆恣, “欣欣然”畅游“山林皋壤”;时而感伤喟叹, 感叹美好人生如“白驹过隙”般短暂;时而赞美时而愤懑疾呼, 用蜗牛角之战辛辣嘲讽战争的残酷与无意义, 言辞恳切, 动人之深。正是怀有对生活的真诚挚爱, 庄子积极探索生命的诗意表达。
  
  二、雄奇怪诞的意象
  
  纵观《庄子》全书, 尽是雄奇怪诞的艺术形象。庄子善于运用想象、异化、夸张、比拟等艺术手法将抽象枯燥的哲理幻化为具体可感的意象。有学者统计, 全书涉及到的意象多达三百余种。为了研究方便, 笔者将其粗略分为物象与人象两类。
  
  “从《庄子》一书看, 它涉及飞鸟计有22种, 水中生物15种, 陆上动物32种, 虫类18种, 植物37种, 无生命物象32种, 虚拟的神性物象34种。这些统计数字表明, 《庄子》一书描述的自然物象及物候变化, 几乎囊括了暖温带可能出现的大部分自然风物。至于一些虚拟的神性物象, 更超出了人的感官所能把握的限度。”[7].可见, 庄子对自然与社会的考察之深, 物象成为他哲学观念的感性依托。就动物类意象而言, 《庄子》涉及到种类繁多, 有鲲鹏、青蛙、蜗牛、蝴蝶、野马、斑鸠、螳螂、大鱼、蝉雀、神龟、朝菌等等。这些动物往往被赋予奇幻神秘的色彩, 如“背若太山, 翼若垂天之云,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5]2的鲲鹏, “怒其臂以当车辙”[5]65的螳螂, “宁其生而曳尾于涂中”[5]267的神龟, “牵巨钩, 鱼台没而下, 骛扬而奋�G”[5]452的大鱼等, 令人眼前一亮。它们绝大多数被拟人化, 不仅具有人的心智与情感, 还擅长思考与辩论。如《秋水》中青蛙炫耀自己独占小水坑的快乐, 却被向东海之鳖反驳道, “夫千里之远, 不足以举其大, 千仞之高, 不足以极其深”[5]263.庄子通过对青蛙生存境遇的描绘, 延申至现实生活, 从而引发读者的思考。与动物类意象密切相关的是植物类意象, 常见的有大瓠、栎树、椿树、柏树、桑树、梨树、橘树、桂树、迷羊等, 它们共同组合成奇妙瑰丽的艺术境界, 令人了畅游其间、流连忘返。如“鹏之徙于南冥也, 水击三千里, 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 尘埃也, 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 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 亦若是则已矣”[5]1, 打造出一种开阔壮美的逍遥境界。除了动植物类意象, 《庄子》中还存在一类最具特色的自然物象, 它们虽然没有生命特征, 但经过浪漫情怀浸染却颇具魅力, 如水、风、天、地、日、月、气、影等。“水”意象包含有江、河、湖、海、雨、露等, 如“秋水时至, 百川灌河, 泾流之大, 两�邃狙轮�间, 不辩牛马”[5]247, 一种激流勇进、策马奔腾的雀跃之感呼之欲出, 同时也传达出水的柔软无形、宁静祥和、包容并兼的意义。再如“以天地为棺椁, 以日月为连璧”[5]560, 形象生动的传达出庄子的归于自然的豁达。“乘云气, 骑日月, 而游乎四海之外”[5]36, 畅游于逍遥之境, 想像非常之丰富, 浪漫至极。
  
  《庄子》中涉及的人象类型众多, 比较突出有至人、历史人物、怪人、巧匠四类, 均体现出浪漫主义美学旨趣。“至人无己, 神人无功, 圣人无名”[5]3, 至人可以达到忘我的境界, 神人做到不计功绩, 而圣人是淡漠名望, 虽然三者境界由高到低, 但是分别从不同侧面代表了庄子心中的理想人格。与这三者密切相关的还有“真人”, “不知说生, 不知恶死;其出不欣, 其入不距;�然而往, �然而来而已矣”[5]91, 他们与万物同生、自然无为、超然物外, 注重“道”的修炼。庄子不仅从道德层面突出他们, 在外形的描绘上也凝聚“仙气”, 如“肌肤若冰雪, 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 吸风饮露;乘云气, 御飞龙, 而游乎四海之外”[5]9, 流露出浓重的理想主义倾向。《庄子》散文中历史人物出现频率较高, 常见的有老子、孔子、惠子、黄帝、颜回及庄子自己。这些人物均掺杂了较多的艺术虚构, 是其阐述道家思想的工具, 即构成所谓的“重言”.作为道家学派对立面的孔子形象在庄子笔下充满了变化, 时而是《秋水》中诲人不倦的大师形象, 时而是《盗跖》中落荒而逃的愚儒形象, 抑或化身为《人间世》中宣扬“心斋”的道家学派代言人。巧匠是《庄子》中存在的特殊群体, 他们更贴近底层现实。庄子神化他们的技艺, 将其广泛运用到传道之中。如作者通过夸张描绘庖丁解牛的娴熟、徐无鬼的运斤成风、梓庆的鬼斧神工, 从不同角度劝诫世人在追求“道”的路上要专心致志, 遵循自然规律。《庄子》散文中最具表现力的当属怪人形象系列, 他们的形体异于常人, 或残缺不全, 或畸形可怖, 数量之多, 想象之丰富, 在文学史上实属罕见。如被砍掉脚的王骀与申徒嘉, 肢体分离错位的支离疏, 跛脚驼背、面目可憎的哀骀它等, 但他们均拥有过超越寻常世人的道德与才能, 是道家精神超然物外的代表。这些雄奇怪诞的意象融入了庄子的想象与创造, 凸显了庄子文学的浪漫主义气息。
  
  三、变幻万端的笔法
  
  《庄子》散文的笔法汪洋肆恣、变幻万端, 长期受到许多文学评论家的激赏。正如清代评论家刘凤苞所云, “文法错综入妙, 笔亦苍秀绝伦”[8]30.清代学者林云铭进一步指出庄子在文章中“忽而叙事, 忽而引证, 忽而譬喻, 忽而议论”[9]10, 造成一种“以为断而非断, 以为续而非续, 以为复而非复。只见云雾空蒙, 往反纸上, 顷刻之间, 顿成异观”[9]10的艺术效果。“三言”文体的动态流转, 行文结构的不拘一格, 修辞手法的灵活运用, 在文章中互为补充, 浑融一体。
  
  庄子开创的“三言”实现了文体之间的动态流转。庄子在《杂篇·寓言》中专门谈到三者的功能与特征, “寓言十九, 重言十七, 卮言日出, 和以天倪”[5]91, 三者的穿插使用是其最重要的创作手法, 成为庄子浪漫主义理论构建的一部分。“寓言”是庄子散文的基本形式, 也是最具特色的语言艺术。为了达到自然说理的效果, 庄子通过寓言形式, “创为不必有之人, 设为不必有之物, 造为天下所必无之事”[10], 来传播自己的道义观念。这些寓言除了较多运用比喻、拟人、对比等手法, 还加上了离奇的想象和大胆的夸张, 如庄周梦蝶、邯郸学步、越俎代庖、得鱼忘筌等, 不仅生动形象、新人耳目, 而且含蓄蕴藉、富有深意, 因而影响最大、流传颇广。重言指引用或假托前人之口游说今人, 增强论述的可信度。卮言是文中真情流露、自然延展的文字, 起着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作用。寓言生动叙事的载道、重言严肃佐证的弘道与卮言抒情议论的和道互为渗透、有机统一, 形象与抽象并具, 层次鲜明, 更易被读者接受。如《养生主》首先运用卮言提出文章总纲, 即“为善, 无近名;为恶, 无近刑。缘督以为经, 可以保身, 可以全生, 可以养亲, 可以尽年”[5]45.然后借四个寓言庖丁解牛、单脚右师、自由泽雉、老聃归天四个寓言类比养生之道, 借古人文惠君、公文轩、秦失的重言揭示顺应自然、遵循规律以保全天性的哲理。文章从多个侧面诠释了“养生”, 分别对应养身、养心、养形、养性, 回环往复、层层相扣。最后则以薪尽火传为喻总结全文, 再次申明复归自然的养生之道, 彰显道家的哲学理念。文章形象生动、妙趣横生, 具有重言、寓言与卮言相重合的性质, 叙事与议论夹杂, 思辨与形象齐飞。类似的还有《秋水》中借古人魏牟与公孙龙的对话引出“井底之蛙”“东海之鳖”, 《人间世》中尊者齐庄公评价“螳螂挡车”, 《逍遥游》中的庄子与惠子的“小大之辩”, 均是综合运用三言进行说理的典型代表。
  
  《庄子》散文的行文结构抑扬恣意, 给人“无端而来, 无端而去”[11]7的奇妙之感。纵观全书, 庄子的文章结构形态各异, 行文如流水, 跳荡起落, 突兀来去, 不拘一格, 且夹杂类型的融合, 很难进行归类总结。但总体而言, 其结构最大的特征即为大开大合, 犹如“万籁怒号、澎湃汹涌, 声沉影灭, 不可控搏”[12]48.即使同为大开大合, 庄子也能新意迭出, 别开生面。如名篇《齐物论》以南郭子綦“吾丧我”的幽深意境作为起笔, 开门见山, 奔腾向前, 结尾以流传千古的“庄周梦蝶”寓言作结, 意韵深远。如细分, 庄子的行文结构还可分为平行式, 《逍遥游》则是另一番景象, 以大鹏南飞的壮阔意境开篇, 一路曲径通幽, 以庄子对“逍遥游”的论辩作结, 气势恢宏, 一泻千里。同一篇文章内部, 庄子的用笔又有轻重、缓急、实虚、顺逆、远近的变化, 主要体现在段落层次分布与词句的变化上。如《秋水》想象丰富, 忽而言百川灌河, 忽而言孔子与子路, 忽而言蛇与风, 变幻跳跃, 逻辑似断非断, 似续非续。其中句式也变化无常, 长短相间、顺逆互倒、整散交错, 萦绕着一种音韵美。且善用排比进行铺陈, 如“知大一, 知大阴, 知大目, 知大均, 知大方, 知大信, 知大定, 至矣!”[5]422, 将以“大”为美渲染至极。庄子词汇之丰富, 组合之新奇, 极富表现力, “逍遥”、“心斋”、“坐忘”、“造化”、“江湖”等词汇影响深远。
  
  此外, 《庄子》散文的修辞手法堪称一流, 在自然无为中追求大美是其总体的风格。修辞手法依内容而变, 数量之大、品种之全, 在先秦诸子中几乎无人能敌。常见的有比喻、拟人、夸张、排比、反复、对偶、通感、对比等, 他们在文中常常交叉使用, 造成一种变化万千、浑然天成之感。就其比喻形态来说, 几乎都有涉及, 明喻、暗喻、借喻、反喻、讽喻、补喻等。清代研究者曾有详细研究, “庄子之文, 长于譬喻, 其玄映空明, 解脱变化, 有水月镜花之妙。且喻出喻, 喻中设喻, 不啻峡云层起, 海市幻生, 从来无人及得”[13]8.如其对风声音的描绘, “激者、�y者、叱者、吸者、叫者、�q者、�a者、咬者”[5]16, 短短16个字, 出现了八个喻体, 同时兼用了比喻、排比与反复, 词句秀丽又生动形象, 新奇巧妙又别开生面。
  
  有学者认为, 《庄子》散文贯穿了庄子消极遁世的思想, 因而是消极浪漫主义。笔者以为不然, 庄子的历史影响主要体现在哲学思想与文学成就两方面, 就其哲学思想而言, 有消极与积极之分, 但就其单纯的文学成就而言, 完全是积极的。再者从《庄子》散文的广阔题材可以窥到庄子对生活考察之深, 他是怀有对生命真诚挚爱的歌者, 积极探索浪漫精神的诗意表达。他超功利的艺术创作与审美追求, 及思文结合的浪漫主义创作手法无疑是进步的。精妙卓殊的哲思、雄奇怪诞的意象、变幻万端的笔法, 使《庄子》成为中国散文浪漫主义风格的典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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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刘熙载。艺概·文概[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78.
  [12] (宋) 高似孙, 着;张艳云, 杨朝霞, 校点。史略·子略[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 1999.  
  [13] (清) 宣颖, 着;曹础基, 校注。南华经解·庄解小言[M].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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